“我自是不急,二十余万人的大战,得打很久。”

李瑕坐在李墉家的偏厅里准备吃饭,待被问及为何还这般好整以暇,他如此答了一句。

“反正,打起来了就好,先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李墉抚须道:“我是担心浑都海降了忽必烈,毕竟是蒙古人内部纷争,一旦六盘山蒙军倒戈,忽必烈之势,不可挡矣。”

话到这里,他目露忧虑,道:“这也是我始终劝你不可周旋于豺狼虎豹之间弄险的原因。人家同根同宗,极可能停手先对付了你这异族。”

李瑕深受触动。

这是他与李墉行事思路上最根本的不同。

事实上,李墉才是真正的思虑周全。

莫说是李墉,只怕换作当今世上任何一个南方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除了李瑕。

李瑕最根源的优势就是,哪怕他不知史也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形势。

这才是别人不敢布局,而他能布局的原因。

“同根同宗……我却以为,现在,阿里不哥、浑都海、阿蓝答儿,这些蒙古人才是世上最恨忽必烈的,比我们还恨。”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