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潜之四子,早年弃文从武,于京湖抗蒙,力战而死,留下子三人……正在与江少卿说话那位便是了,旁边才是吴定之子,那边七个孩童分别是……”

“别说了。”阎容早不耐烦,道:“二十多号人,认又认不全。去让他们管管那些小娃,吵死了。”

“是……”

船行数日,抵达常州,却又停了下来。

阎容不由着恼,又遣婢子去骂姜饭。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实在是左右不了这艘船的行程。

这段时间,李瑕收复关中的捷报已到了临安,请封刘黑马开国郡公,请调王坚镇守陇西,并派遣陇西官员。

满朝上下不喜反惊,高呼李藩之势难以遏制。

唯贾似道早有准备,不用王坚,而移李曾伯镇陇西。

“区别在何处?不仅在王坚与李瑕有旧,且在于王坚乃武将,一入陇西,李逆必以心腹文官佐之,钱粮控于李逆之手,王坚仅有统兵之能而无调兵之权;李曾伯不同,虽同进士之出身,实有治世之能,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掣肘李逆……”

贾似道说到这里,知道这极难做到。

李曾伯若是到成都、重庆还好说,但李瑕不可能把这两个地方放出来,之所以请朝廷调人镇守陇西,无非是为了吸收人才。

这是个钩子。

没办法,只能挂一位重臣上去,挂上去之后,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