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当然确凿,早在数年前大家都知道王文统要反。

问题在于,这两年来王文统已位极人臣,还有何反的必要?

另外,这信是从何而来的?李彦简一个大活人走私驿回了益都,几封信却被截获?

这些问题,刘秉忠心里都很清楚,他眼一抬,瞥见那起居郎下笔如飞,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朕将王文统以一介布衣提拔至宰相之位,授之政柄,可谓待其不薄,奈何他负朕至此?”

“陛下,万莫如此伤心……”

“陛下,王文统之才,罕有可与其相比者,今立国之规模法度,多出于其功,不如……”

忽必烈摆手打断这些劝谏,一副痛心疾首之态。

自有近侍出列,详细说了王文统那狂悖的态度。

刘秉忠一惊,这才意识到忽必烈怕是真要杀王文统。

而随着忽必烈发问,通译已问道:“汝等谓王文统该当何罪?”

“禀陛下,若真是谋逆,自是该死,但……”

一众文臣还想为王文统开脱,忽必烈的目光已看向张柔。

张柔是武将,且正是今日殿中最受猜忌的一个,子弟与李璮、李瑕皆有过瓜葛。

此时面对忽必烈的目光,他已不敢多为王文统辩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