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杨大楫回来,脸色犹带着沉痛之色,在上首的位置坐下,道:“方才鲁斋先生说上书请陛下追封二哥爵位。”

杨文仲抬起头,有些疑惑。

“该能追封郡公,但不知能否承袭。”杨大楫道:“不过,可确定的是,依大蒙古国……依大元惯例,文粲可承袭二哥的都元帅一职。”

“应有之意。”

“是,应有之意。”

“鲁斋先生又言,观文粲为人,过于文弱了。他欲启奏陛下,效巩昌汪家设总帅府,再于杨家中推举出一名能服众之人,赐佩金虎符,任川陕安抚使、军民总管都元帅、相总帅府事。”

这是大蒙古国的优待世侯的特色了。

就像汪家有个总帅汪惟正,但汪忠臣、汪良臣等人各个也是都元帅,既辅佐汪惟正,也有各自的食邑、前途。

简单而言,杨大渊的职位由杨文粲继承,而兵权由杨家其他人继承。

历古以来,就没有哪个王朝能比得上大蒙古国宽待诸侯。

杨大楫说着,有些掩不住眼中的向往之意。

他转头看向两个侄子,道:“如今李瑕就在延州城,虎视眈眈,明日我等便召集诸将推举,如何?”

杨文仲略略犹豫。

今日唯他与杨大渊同往延河边见李瑕,最后没能保护好杨大渊,又不能挥兵报仇,暂时已无资格相争。

他干脆便应道:“何必推举?自该由三叔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