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家乡在谁治下就效忠于谁……除非是被俘了。

董文用叹息一声,上前,只觉招呼怎么打都显得有些荒诞。

“敬臣也来了,许久未见。”

“见过董公,董公原来也在。”

郭弘敬正牵着马跟在俞德宸身后,愣愣看着远处的龙首渠,忽听人唤自己,连忙回头应答。

两个“也”字,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惊讶,同时也有些尴尬。

董文用默然片刻,目光扫过,只见俞德宸、郭弘敬站在那丝毫没有要说热络话的意思。

像是两根木头。

“敬臣这是来投奔秦王的?”

“说来惭愧,我是被朝廷误拿了,后为军情司所俘,被带来了长安。”

郭弘敬简略述说了此次遭遇,有些蒙冤受屈、离家去国的惆怅。

他说得简单,董文用便明白了大概过程,但不知详情,遂看向俞德宸,以眼神相询。

俞德宸不知哪些可以说,只应道:“是这样。”

其实李瑕既然让董文用来接待,便是没打算瞒着他钧州之事,甚至钧州之事本就是他负责的,军情司只是辅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