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苏阿木伤口上的腐肉被一块块割下,痛得脸上满是汗水。

他以为那士卒要用烙铁来烙他的伤口以止血并防止破伤风,没想到对方却是拿出两个瓷瓶来。

软木塞一拔,一股浓烈的气味传来,那士卒拿棉花放在瓷瓶里沾湿了,擦在他的伤口上,德苏阿木感到一阵刺痛,那士卒已拔开另一个瓷瓶,在他伤口上洒了黄色的粉尘,熟练地拿布条一绑。

这药粉带着一股土腥味,神奇的是,血很快就止住了。

“多谢恩人。”德苏阿木终于吐出嘴里塞的布,喘息着道:“这药真好,很贵重吧?”

“我们军中的机密,你别打听。”

“是,是,不敢打听……”

德苏阿木说话间,一颗药丸又塞进他嘴里,又苦又凉,带着股豆腥味。

“退烧、生血的药,就水喝。”

那士卒淡淡说完这句话,已走了出去。

德苏阿木低头看着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心中无比庆幸。

烧还没退,但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原本以为捱不了几天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支兵马远比他以为的还要精锐。

哪怕是怯薛军士卒,中了这样的伤也只能钻进牛肚子里以牛血疗法来治,不一定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