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未问兄台尊名?”

“四郎……哦,君卿你还是孩童时,大概是六岁那年,我们见过。”

“六岁?那年我还在镇阳。”普颜讶然,其后一拱手,笑道:“原来兄台也去过中原。”

“家父与令尊是同僚,家父担任真定路达鲁花赤时,令尊是真定路宣抚使。之后家父才调任燕京路廉访使。”

普颜稍稍回忆,忽然想到对方说的是谁了——布鲁海牙。

布鲁海牙与普颜的父亲爱全一样,同为四帝之母唆鲁和帖尼的家臣,同时被调往河北驻守,两家确实算是世交。

布鲁海牙汉化很深,以其官职廉访使为子孙取汉姓“廉”,这几年因累儿子廉希宪迁连,已被迁任清闲官职。

但好在他有好几个儿子,除了二子廉希宪,其余诸子都还在国朝效力、忠心耿耿。

“兄台行几?”普颜脱口而出问道。

一句话问出,他也感到自己有些失礼,同时,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其后,便听得一句。

“行二。”

“二?”

“秦王麾下甘肃路安抚处置使,廉希宪,字善甫。君卿可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