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不善,对于沈镌白这种不知羞耻,和陌生女人搭讪的行为感到鄙夷与不快。

“okayjustcheg”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自动忽略了她的敌意,好像就是没走心的闲聊。

做好一双筷子以后,沈镌白没有直接开始吃面,而是继续削第二根树枝。

他没再发问。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与尴尬。

岑虞双手在大腿上局促不安地蹭了蹭,站起来,打破安静。

“takecare,iwannahaveashower”

(你自便,我去洗漱。)

营地小屋附近有一个洗澡间,每个人可以洗五分钟的热水。

岑虞钻进帐篷,带上必需用品,提着帐篷上的煤油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人类文明远离的森林,月光洒在大雪里,夜晚黑得发亮。

这样的天气,如果运气好,也许还能看见极光。

但对于岑虞来说还是太黑,小路不好走,到处是树枝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