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带着眠眠重新回了儿童房,陪小家伙睡觉。

沈镌白的脸色甚至比窗外的夜色还沉。

怎么还能让一只狗爬到他头上去了。

收拾完阳台,岑虞还在儿童房里待着,沈镌白知道今天晚上是彻底没了,憋着火去了浴室冲凉。

岑虞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哄睡了,余光瞥见阳台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升起一股愧疚。

她敲了敲浴室门,“你还好吗?”

岑虞抿着唇,语气顿了顿,小声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沈镌白抬手关掉了淋浴,浑身冰凉,他的声音微哑,“不用,我已经好了。”

闻言,岑虞放下按在扶手上的手,转身回了卧室,这一晚上闹得真是够呛。

然而等她看到卧室里的一幕时,步子彻底僵在了原地。

沈镌白从浴室里出来,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在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湿漉漉的黑发散乱地垂在额前,他的眼眸低垂,看上去情绪一般。

因为洗了冷水澡的缘故,周身都是凉意,连带着靠近岑虞时,她都感觉到了一股冰凉。

她的肩膀一颤,缓慢地回过头去看他,以一种颇为悲悯的眼神。

沈镌白一愣,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站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