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啊,看来前身没有被拉拢发展的资格,或者没有被发展的条件,想想也是,专业警官学校的审查肯定很严格,地下党也是以潜伏为主,谁会闲的发展一个普通的小学员。

就在左重胡思乱想的时候,操演已然结束,各学员队已经被各自的区队长带回宿舍区,外面渐渐嘈杂起来。

左重赶紧躺倒床上,不过没有装睡,在这帮已经接受了两年训练的警官们面前,装睡绝对是最愚蠢的选择。

就在左重思考以什么方式面对往日熟悉的朋友时,两个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个是好友邢汉良,一个是老大哥班军。

邢汉良也是浙江人,标准的花花公子,班军是老行伍,平时很照顾左重这些小老弟,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微笑的左重。

邢汉良惊喜的喊道:“左重醒了!”

这一叫不要紧,大家一拥而上,摸摸脑袋,摸摸耳朵,仿佛他是个什么珍稀动物似的,也难怪,在宿舍中左重年纪最小,平时大家都很照顾他。

“我说各位老兄,我就是身体不适,用不着如此吧。”左重只能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这场面太过和谐,有点吓到他了。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是装的吧,定是懒得操演。”始作俑者邢汉良断定。

班军笑骂:“邢汉良,卫生科的医生说的明明白白,左重就是高烧,要是被队长们听到,这可关乎到左重前途。”

此时他们已经算是毕业,可还没有分配至各地警署,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听到这话,众人这才作罢,放过了左重。

左重刚想感谢,没想到班军话音未落就狠狠的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那日可把弟兄们吓坏了,跟木头桩子一样倒下,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

可不死人么,要不然我也不会鸠占鹊巢重生到民国,左重心里无奈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