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轻拍沙发的手停下了,不怒自威道:“你也是老情报科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他说到不该问的不问时,锐利的眼神看向对方,吴景忠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否则他就要启动内部甄别了,这是标准的程序。

“卑职失言了。”

吴景忠吓得直接起身:“只是关系到调查任务,如果因为我们惊了对方,造成整体行动的失败,我等万死莫辞,所以多嘴问了一句。

景忠从中山大学回来之后,就与地下党断了联系,跟其他方面更是从无瓜葛,刚刚那番话确实只是为工作考虑,绝无其他的意思。”

金句王被左重这么一盯,汗水不断从脑门上溢出,他觉得左科长的外号不该叫笑面虎,应该叫笑面狗才对,那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怪不得情报科的人对左重如此言听计从,经常冷不丁被这么吓一下,哪个受得了,有个喜怒无常的上司,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左重看了他好一会,许久后面无表情的压压手:“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在情报科对日本人可以有好奇心,对自己人和公务不能有。

能让你们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那是案情需要,接下来你带人继续秘密调查公车使用情况,其他的不用过问。”

说这些话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这些人刚到金陵,行事和思考还是调查科那一套,必须在短时间内,将他们散漫的作风纠正过来。

要是不把丑话说在前头,让他们习惯了自行其是,到时候这帮人自作主张去抓了地下党,那自己该怎么处理,杀害自己的同志吗。

他能在特务处潜伏下来,就是对组织最大的帮助,之前那些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要是因为这帮狗特务暴露了身份,那也太冤了。

这边吴景忠连连点头:“是,我会告诉大家,调查也会围绕中央医院,有什么问题会及时向您汇报,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