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福安没有轻下决定,去书房仔细查看了一圈,确认情况跟手下说的一样,别说是领事馆文件,里面连一张多余的纸都没有看到。

他转身走到天井,看着院子里种的桃树入了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只能回去问问生田隆喜了,于是对手下挥了挥手喊了句。

“收队,回巡捕房。”

邝福安率先出门上了车心中暗自发狠,生田隆喜啊生田隆喜,要是查出来你在胡说八道,那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此时,城市的另一边。

极司菲尔路75号里,左重踢了踢脚下的木箱子,抬头看了看邬春阳:“金条都在这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不能小瞧巡捕房的人。

这些人长期跟漕帮和黑道的人打交道,对于鸡鸣狗盗的事情很了解,一旦看出了破绽,那下面的戏就不好唱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副处长,铜锁那小子动的手,撤退时我亲自检查了一遍,物件摆设和相关痕迹都做了清理及复原,巡捕房绝对不会察觉。”

邬春阳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打开了箱子:“除了古科长给生田隆喜的这些金条,我们还把他藏在屋里的现金带回来了,钱还不少。”

哟呵,有意外收获。

左重搭眼一看,箱子里有厚厚几沓的美元、日元和英镑,五六千大洋的样子,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婿就这点积蓄,我呸,真是个废物。

他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全部发给弟兄们当奖金吧,大家伙这段时间忙活的够呛,行动结束之后,给他们留下半天自由活动时间。

这点钱虽不多,但好不容易来了趟十里洋场,回金陵总得给家里的老婆孩子带点洋服和零嘴吧,咱们不能既让马儿跑不让马吃草。”

“谢谢副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