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飘摇的雨水落在胡同里,晶莹剔透。

胡同尽头,路公交车从狭窄的胡同口一闪而过,有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举伞奔向公交车站。

脚步声,雨水汇入路旁窨井盖时的流水声,这些嘈杂的声音反而显得世界格外寂静。

这一切,庆尘都不曾忘记,虽然回忆起来有些困难。

但困难,不代表不可以。

这古怪的记忆力,是庆尘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是他随手从时间长河里抽取了一条存档,然后读取了那片存档磁条里的画面。

庆尘忍住大脑的眩晕感,捏起了棋盘上的棋子。

老头顿时不说话了,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每局之后的复盘也是赌局约定条款。

庆尘负责教棋,老头输钱之后学棋。

这一幕有些诡异,庆尘没有少年人面对长者时应有的谦虚与腼腆,反而像是老师一样。

对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红方炮二平五,黑方的炮八平五,红马二进三,黑马八进七,红方车一进一,黑方车九平八……”庆尘一步步挪动着棋子。

老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前面都是正常开局,可他想不通怎么到了第六步,自己明明吃了对方的马,却突然陷入了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