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朗亭搀扶师娘起身,两人方方站好,便听见外头张愈一声禀告:“夫人,庄主就要来了。”原来,那厢苏施刚刚进了宅子后门,张从古已然往这边赶了,王惊鸿务必要麻利动手。

她面上略带难色,但时机紧要,于是自行阖上门,将门栓也插好。江朗亭见状已是心头一跳这是何故只见她走上前来,将一粒药丸抛与自己:“吃下它”。她便回身撤下簪环之物,瀑布似的青丝淌了一肩。

江朗亭把那玩意儿接在手上一闻:其香浓郁,叫人心神缭乱,身子略有燥热之势,分明就是极厉害的合欢药。他随手一掷脸上却是苦笑:“师娘,我已然明白。终归不能唐突,那么,这东西自然就免了吧。”

王惊鸿也不多话,自己躺在床上,将那衣裳扒开,露出葱黄色镶金线的小衣,不自在说道:“过来”。

江朗亭才知:原来是这般帮忙张从古居然肯牺牲自己的女人也真是下了好大手笔,居然拿女人最重视的名声下注,亏他想得出师娘这个傻女人也真是,居然肯乖乖听话。

江朗亭伏在她身上,却不料王惊鸿十分敏捷已经替他把衣裳褪到了腰间,露出年轻男人干净、结实的胸膛。

她纵使历经两个男人,但到底有些脸皮,那眼神便有了些异样,干脆去研究里侧的床帐,嘴上也“来人救命”使劲喊起来。

江朗亭此刻是心如死灰。

身下这具徐娘半老的身体真是极美丽,但是他觉着无比恶心明明是师兄与师娘做了十几年的姘头,自己却无可奈何替人背下了天底下最难背的黑锅。一会儿师兄来了,自己不但是说不清,只怕是一个字都不能说,顺着他的意思坐实了是个玷辱师娘的畜生。

也就是片刻时光,苏施已经从后门走到这院子,张从古也引着人找到这屋子。

然后,屏风扫开,露出了江朗亭与王惊鸿倾情出演的好戏只是江朗亭不知,为何徒儿苏施也来了

他脑子里就全部是苏施“师父啊”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便是一对含着泪水的大眼睛,仍旧十分干净,但委实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