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任昊陷入了沉思。

按照历史,一个星期后,小舅的公司才受到打压,时间还算富余,自己应该可以摆平。其实,卓谦在与不在都没太大关系,任昊手里的牌,似乎足够解决了。

自己救了她的命,即便,送去医院晚了她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救命恩人已注定要落到自己头上,那么,让她不追究小舅公司的责任,或许根本不是问题了。

再来,任昊还有一张暗牌,那就是他前些日子在银行救过的女人――谢知婧。

婧姨虽然是一个在丰阳上层官员中不大不小的教育局副局长,但官与官之间想搭上话,就简单多了,实在不行,托谢知婧联络上她,递些钱过去也能摆平这事儿。

熬了一宿夜,也顾不得睡觉了,任昊揣着银行卡赶紧出了家门。

他先去加油站旁的自动取款机提了五百块钱,继而过马路,跟小商店那买了个大果篮,提着它直奔急救中心。

服务台前。

“您好,我想问下昨天夜里被送来的一位女士,现在跟几楼?”任昊回忆道:“嗯,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医生说她肌肉多处拉伤,头皮出血,但没有大碍,劳您驾帮忙查一下吧。”

工作人员低头查了好一会儿,方抬头看着他道:“你说的人刚刚转院,去宣武医院找吧。”

“谢谢您。”

任昊方是想了起,急救中心一般只负责急救,伤势不重或病情稳定下来的患者,都会被送去其他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走到十字路口边的公交车站,任昊坐车奔向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