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情不自禁的会想,他买纸巾干什么?又想他怎么会亲自来买纸巾?

他伸过来的白玉无暇的手,微粉色的指甲像是染了蔻,和着崭新的红色钞票,的确是令人赏心悦目。

若不是这钞票,折成一半平躺着放在他手心里,将会更赏心悦目。

枝道吞了吞喉咙水,也伸着手,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浓重,准备拿走他手里的钞票。

还好,他并没有做什么令她尴尬的事。

枝道迅速的拿走,可心里还是免不得暗叹了一句遭罪。

这地大物博,怎么就还能碰上他呢?

但也还好,他不发一言的冷淡陌生模样,似是将过去的事认做一场荒唐,也不愿与她纠葛,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像恶狼般强迫威胁她。

这样一想,枝道的心一下便松了几分。

若不是他接过补找的零钱,她手心处被人用指尖撩过的痒意,想来枝道的心,本可以一直松懈下去。

枝道顿时慌乱得收回手,不敢说话,眼神也不敢乱飘,只盯着桌面的香烟盒发呆。

一定是错觉。她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