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她真不愿恶意揣测他,可他每次都露出马脚让她不得不这样去想。不想还好,想到这她心口就猛然来气,气涨汹汹已将她全面烧毁、扭曲。

生气像自饮毒鸠却要他人痛苦。“我说过我去山坡了。”

本来她心就烦,被他这一刺激,原想倾诉求慰,突然变得更想一个人去静静,所以才去的山坡。

“一个人?”

“嗯。”

“没有别人?”

“嗯。”

他不说话了。

以为她在骗他?她看他俊秀的眉眼,轻挑眉。

“你呢?那你去哪了?”

他沉默地看她,似是与她对峙,如兵帜于狂风中无声喧嚣。

她闭了闭眼,随即转身走向厕所,到门口时停下侧身看向他。

“你头发湿了会感冒,进厕所用吹风机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