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打开钢笔,写完一张又一张,鲜血在纸上留下深红痕迹。

她越冷淡,他无解地反而越爱。

于病态的泥沼里开出一朵恶花。

含有甘甜与邪恶的花蕊。

她食花,他作恶。

就是这么恶心。不像人类。

黑色。白色。

迭成灰色。

徐莹路过她时已经习惯了漠视。下颌抬得高高,揽着别人手腕笑着谈趣事,再没分给她一眼。

她想如果她知道她分手了。估计会笑得肚疼:什么?你不是死活都要爱情吗?怎么现在两个都没有了。

枝道,你好可怜啊。

这一年,是有点霉。一件两件叁件,湮塞她的神经,致使她一想到怎样才能快乐就觉得比登天还难。

陈尧说:这合约只是凭证,没什么用处。只有你把档案给了我才会给你转钱。枝盛国住院需要钱,还债需要钱,读大学学费也要钱,她家哪来那么多钱?她其实也考不上北一,顶多上个普通重本。家里唯一一所房子也卖了,回老家还要租房住。房租房贷也要钱,万一李英再生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