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一个身长力壮的汉子跑了出来,见了这两人,笑道:“你兄弟俩多时不来了,可把你姐姐想得苦!”

那妇人回头瞪了丈夫一眼,道:“你却不想他?他俩只是我的兄弟,却不是你的兄弟?”这兄弟俩和这对夫妻关系却是独特,这位妇人乃是他们爷面上姑舅之亲,这个汉子却是他们娘面上的姑舅之亲,这四人可谓是亲上加亲的关系。

那汉子被浑家一说,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忙把两人便往屋里请,那兄弟提上野鸡,递给那汉子,道:“兄长,无甚孝敬,两只野鸡,也与兄长和姐姐打个牙祭!”

那汉子见说笑嘻嘻的收了,却见那妇人上前一巴掌拍到他手上,夺过那两只野鸡,直塞回到这兄弟俩手上,道:“你兄弟两个须不容易,莫要这般糟践手艺,拿回去卖两个钱,攒着好早日成家立业,也叫姐姐能睡个安稳觉!”

这兄弟俩是一对老实人,不会说话,只是一味蛮推,不肯收回那礼物,那妇人见状叹了口气,一转身就要进屋,见丈夫还站在门口,便把野鸡递给他,道:“二哥拿到后面去罢!”

那汉子见说便收了鸡往后面去了,那妇人直去柜台上抓了一把散碎银子并零散铜钱,也不问多少,直抓满了两手,又往屋内看了一眼,这才走到两个兄弟面前,这两人见状面红耳赤,纵然再是迟钝,却哪里还不懂意思,只是躲着姐姐不要那钱,那妇人喝道:“你是我兄弟,怕是外人!莫要扯,来往人多,看到不便!”

俩兄弟你望我,我望你,只是都不伸手,那妇人直把银子往他俩怀里塞,正在推搡之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那妇人见状一怒,道:“你爷不在了,我便是你俩长辈,只顾推扯作甚!有人来了,莫要作态!”

两人见状这才面红耳赤的接了那银子,此时都是眼眶微红,那妇人见他们收了,这才展颜一笑,拍了拍这两兄弟的肩膀,随即迎那马上客人去了,只见这伙客人却有五个人,都是骑的难得一见的高头大马,那妇人忙上前笑道:“各位却要沽酒,却要买肉?如要赌钱,后面请坐!”

那当先一匹白马上下来一个白衣书生,他看这妇人时,只见她生得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露两臂时兴钏镯。红裙六幅,浑如五月榴花;翠领数层,染就三春杨柳。

这书生看了一回,便见他上前唱了个诺,问道:“此间姓孙么?”

那妇人见状忙道:“便是,足下怎知我当家的名姓?”

那白衣书生回道:“今日特来寻孙二哥,有事一叙,还请找个清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