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从隔板上收回,看着颜路清:“试试吧。”

那个隔板是可以调节位置的,十分灵活,正因它值这个价,颜路清买的时候也没怎么肉痛。

早上顾词那副样子搞得她心里始终不得劲,于是在顾词又开始写东西的时候,颜路清默默在一旁捣鼓它,又稍微挪动了一下——顾词那边占三分之二,给自己留三分之一。

但哪怕是这样,仍然比学校里的床铺宽敞许多。

挪完隔板,颜路清回到小破客厅洗了个澡。她洗了头发才发现卫生间的吹风机坏了,害怕在十一月冻出病来,她嘴唇打着哆嗦借用了顾词的。

等吹干了出来,颜路清有点儿困了。

她走到隔板给自己留的那一侧,视线突然一顿。

三分之二和三分之一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而此时此刻,那隔板竟然被挪了回去——

摆在最中间,一人占二分之一。

颜路清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被默默挪动的隔板,突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谁挪的不言而喻。

颜路清转头去看,某人还在悠闲地写着作业。灯光照在他头发上,给纯黑添了几抹亮色,看起来无比柔软。

晚上睡觉的时候。

颜路清突发奇想,伸手敲了两下隔板。

她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