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揪它脸,“你一直是替别人传话,怎么不告诉我!人家让我上来,我还说‘有你什么事’!”

“如果你平时对我足够尊敬,现在就不会这么无地自容。”

“.”

“丑陋的是你自己,我只是一面镜子。”

裴液不想跟它说话了,他盯着这枚冷静的玉团倒是产生了一个想法——它要是和屈忻结契,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裴液轻叹口气,把它放回肩头,两人一同望着这座辽阔的大馆,那湖面上正飞起几只凫鸟。

又是陌生的地方,真是漂泊的日子。

裴液莫名生出些惆怅,又想到至少这次应当能在神京安定下来,至少住到明年春夏了。

但这时候旁边小猫依然咬着糕点,那味道实在香甜,裴液蹙眉看着,又想到自己这些天的苦日子:“你怎么到哪都能攀上高枝儿?”

“谁会为难一只小猫呢?”

裴液闷闷盯着它:“咱们这个【命同荣枯契】到底是结了没有?”

黑猫沉默了一下,把爪中的糕点递到了他嘴边。

裴液一口吞掉,满意了些。

齐昭华安排的侍者很快到来,裴液洗了多少天以来最痛快的一个热水澡,用光了五大桶水。

拆去了真气环,包扎好了伤口,受了针灸和丹药,最后裁发修面,穿着一身轻服走出来时,真是如获新生。

但这不是一天的结束,那架将他拉来的车马又已等在门前,天色已然昏黄了,裴液穿好靴子时,齐昭华已迫不及待地来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