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木质香水味道在空气里弥散开来,贺临舟嗅着鼻间萦绕的这股微甜气味,评价道:“真骚。”

他回到家打开门时家里的灯是黑的,他打开灯叫了两声,没有回应,贺临舟和春梅都没在家。他换好鞋走了进去,家里看上去一切正常,角角落落里也没藏着什么袜子拖鞋数据线。

“……”

闻寻川转过身看着他,“我劝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把你被骗的钱要回来,然后该滚哪儿滚哪儿。”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被人骗二三十万吗?”闻寻川一边说着,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从卧室里走出回来,朝他身上扫了一眼,顿时一僵。

闻寻川被他跟得有些烦,便道:“关你什么事儿?”

“乖乖,到家了”

贺临舟穿着他衣柜里最贵的一件羊毛衫坐在地上,身上黑色的薄羊毛衫上已经沾满了白色的狗毛,却毫无一点自觉,抬着脏兮兮的狗爪搭在身上给它擦脚。

他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指头,刚把沾满了油的塑料盖子打开,门外一个护士探头进来,问:“闻医生你闻没闻到咱们这儿有一股糊味啊?”

面前是油得过分鱼香茄子和咸得齁人的狮子头,屏幕里是丰盛的海鲜炒饭和澄黄的鱼子酱蒸蛋。

“叫爷爷也没用。”

他拆开盖子挑出两个虾仁喂给蹲在一旁眼神放光口水直流的春梅,忍不住再次感叹道:“你爹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还真是挺可爱哈?”

贺临舟忍不住笑了起来,扒开狗爪从地上起身,低低地道了一声:“怎么狗的醋也吃?”

闻寻川看着面前桌子上一份包装简陋的青椒炒饭,面色铁青地再次翻看自己的外卖订单,这才终于肯相信自己竟然把默认收获地址填到了家里。

“是不是去酒吧?”贺临舟殷勤地帮他把桌上的腕表递进手里,商量道,“带上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