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按着他,一边扭头朝身后的同伴高声招呼道:“彪哥,有个医生出来了,你们过来!”

闻寻川的话音落下,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上去像是被子摩擦发出的声音。

果然,人群最前面几个穿着白布孝服的壮汉正在医院大门口拉白底红字的横幅,有妇女抱着孩子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大喇叭撕心裂肺地哭嚎。在医院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早就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距离坐诊时间已经超了十多分钟,闻寻川没仔细看,急匆匆地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穿进靠近保安亭的医院侧门。

“嗯?”闻寻川抬手蹭了蹭脖子,胡诌道,“哦,过敏。”

闻寻川溜进诊室的时候没撞见主任,泌尿科本就是相对清闲的科室,今天是工作日,加上门外又有人闹事,诊室外的候诊大厅空无一人。

壮汉伸手过来在他胸口使劲儿推搡了一把,一点道理不讲:“老子要是能协商好现在还能在这儿?”

“嘁。”女孩儿不感兴趣地掏出手机继续肝纸片人,停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提醒道,“对了,十点半别忘了去李主任那儿开会啊,早晨主任还专门过来交代我跟你说一声。”

刚拉开保安亭一侧挂着白布条的铁门,离门最近的一个披着麻布孝衣的男人走上前一把薅起他身上白大褂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医生对吧?是医生吧?”

“你们医院正门侧门都被堵了,我进不去。”

结果自然是没谈妥,所以家属一大早便过来闹了。

闻寻川揉了揉耳朵,快步走了过去。

闻寻川驱车拐进医院那条道上,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围了许多人,不少车被堵在人群外面,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隐约看到人群当中几抹显眼的白色。

子上的红痕,惊讶道:“呦,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啊?”

“多少?”闻寻川签完字,把笔帽盖上,抬头看到王大爷对他伸了三个指头,“三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