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叔你轻点!”贺临舟扬着脖子高声嚷道。

骨科的陈大夫一大把年纪了,被他喊得耳朵生疼,对着旁边的闻寻川干笑道:“小闻你这朋友嗓子真好啊。”

“我那不是看他们人多想先吓唬吓唬他们吗。”贺临舟嘿嘿乐了两声,笑得时候不小心牵动了腰腹周围的伤,疼得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儿,“哎,谁知道他们玩阴的,妈的。”

“松手。”闻寻川蹙眉看着他的手,脸上里带着几分几乎压抑不住的嫌恶,语气不耐道,“现在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如果是院方的责任自然会对家属进行合理赔偿……”

闻寻川盯着他的眼睛,说:“今天,谢了啊。”

贺临舟这话一出,不仅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连同身后的闻寻川都愣了,抬起头看向他的眼里写满了诧异。

闻寻川忙绕到他身体的另一侧,拉起他那条完好的胳膊架在脖子子上,搂着他的腰道:“进去拍个片看看。”

“嗯?”贺临舟抬起头从电梯门的反射中与他视线相对。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开了。

“叫你松手没听见吗?”贺临舟用力一把将人向后推搡了几步,他侧身挡在闻寻川身前,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来,“我刚警告过你了吧?再他妈动一下手信不信老子一会儿直接让你上住院部躺着去?”

生你朋友不叫唤的时候好帅啊!”

门外几个小护士不时朝里探头,捂着嘴偷笑,闻寻川忍无可忍地过去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压低了声音道:“闭嘴,丢不丢人。”

贺临舟从闻寻川脸上收回目光,勾唇哼出一声嗤笑,捏着男人的手腕往前几步,扬了扬下巴睨着他问道:“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