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瑀被人架着离开,厢房之中,穿了一身寝衣的范氏哭得如同泪人,死死捉着门板,自门缝看着丈夫被人拿走。

地道之中,容氏一行人已经走了好一阵了。

这条道挖得极深,并不宽绰,仅容三四人并排而过。

容涂英狡诈,事先显然已经摸过这条地道,此时走得熟门熟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是走得汗流颊背。

容涂英才有些欣喜道:

“要到了。”

他的声音在地底中来回传荡,显得瓮声瓮气的。

今夜生了这样的变态,众人都没什么心思开口,容涂英自己说完了这话,见众人无精打彩的,不由便道:

“出了这条地道,我们便已出洛阳城,直达献安门外,到时出了城,皇帝就是想要捉我们,也是难了。”

他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凌晨之时,郭播为自己解梦所说的话,不由心中有些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