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华向来少有失态的时候,她年少性情却贞静,举止进退有度,性情沉稳得就连江洲谢家里精心培育出来的谢殊宴与她相较,也欠缺她一些。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此时薛嬷嬷碰着她身体了,却使她吓了一跳,这模样看得薛嬷嬷有些想笑,却又强忍了。

“您刚生产,身子是吃了大亏的。”

她以丝带束住了袖口,身后碧蓝等人还端着汤药。

“这是祛淤止痛的,以全当归、川芎、桃仁、干姜等配以甘草,以黄酒煎煮。”余嬷嬷指了碧蓝等人端着的这冒着热气的碗,讲解道:

“是为您下血的。”

傅明华也略通医理,点了点头。

谢氏出来的奴仆,调理人的身体方法极多。

傅明华年纪不大,生产时吃的苦头并不多,作至生产很顺利便生下了长子,身段儿也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薛嬷嬷等人仍是备了膏药,放了外间幔子之后轻轻为她按摩肚腹。

这法子确实有用,两日之后,傅明华便觉得身下淤血少了许多,人也爽利不少了。

她身体才稍好一些,崔贵妃的身后事便不能再拖了。

燕追前两日以避大行皇帝崩殂之日为名,为她偷得两日将养身体,直到她稍好一些,燕追才允朝中三品以上臣妇入宫哭丧。

崔贵妃死前后被先帝册为后,丧事便与四夫人又不一样,再加上嘉安帝亦是同日驾崩,夫妻俩便越忙碌了。

进宫来哭临的夫人们各个心中都忐忑不安的,容氏一党尚未被处决,当日容涂英势大之时,不少人都牵连其中,如今容家一倒,洛阳里人人自危,哪怕燕追尚未清算,但不少人却都仍是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