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照下,胡辛只看到了那下车之人的一片裙角。

那样的朱红色泽,是他生平仅见之纯粹浓烈。

朱砂贵重,价比金箔。

天下还有何人能用这样正的红色?

胡辛压着呼吸,透过叶片的缝隙,看那人走在列队的守卫之间,拾级而上,朱红的裙裾犹如被白云遮蔽的太阳,步步登高,终至于遥望不见。

守兵迅速分作两拨,一队跟随而上,一队仍在原地。

胡辛至此才透出一口气来,不敢久留,更不敢叫守兵察觉,矮身挪远十数步,顾不得藤蔓荆棘,匆忙下山,最后从后山矮墙翻出之时,险些摔个屁股墩。

他不是那等死读书的学生,头脑灵活,也通世情。

他离开济慈寺的时候,寺中已经没有旁的香客。唯一还留在寺中的,便是好心留他吃饭的那位孟兄。他能留到这个时辰才离开,大约也是因为孟兄的缘故,寺中无人来催促。而孟兄说他等下要见一位好朋友……

如果那(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