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重点中的重点中学,复旦附中极少有人逃课,所以门卫抓的也不是很严。

程晓羽踩着夏纱沫橘红色的女式自行车,载着纤弱的她,趁看门大爷看报纸的时候,就迅速的冲出了大门。

即使没有被抓住,夏纱沫也像做错事的孩子,脸涨得通红,心跳的飞快。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第一次做明知道不对的事情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在心里作祟。

清晨淅淅沥沥的细雨早就停了,下过几阵雨的上海,天空晴朗的没有一丝瑕疵,只有一团一团洁白的云朵遮掩住着蔚蓝的背景,温暖的太阳像顽皮的孩子,在云层中穿行。

在这复旦大学背面的巷子里,一侧种着一行樱花树,另一侧,是老旧的水泥电线杆,那些寂寥的电线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时空,无限的朝远处延伸,点缀在上面的麻雀闭着眼睛站在上面像一个个高傲的歌唱家。

一阵风过后,樱花就像少女粉红的纱裙轻轻飞扬起来。程晓羽扬着脸,感受扑面而来的醉人气息,微寒的清新空气里夹杂着樱花淡淡的香味。

夏纱沫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一只手扶着着自行车后座,侧坐在这仿似飞行着的自行车后面。

街的转角处有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在樱花树的恣意张扬的绯色季节,露出深色的招牌,“月光下的阳台。”

程晓羽微微有些气喘,停下自行车,一只脚支在地面,转头对夏纱沫道“我们去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