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那杯酒就应该倒得少一些。

这是秦郁绝在走到会所门口的第一想法。

四五月份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特别是潼市的昼夜温差一向很大,此刻冷风顺着衣领往脖颈里灌,紧贴着肌肤的湿润衬衫,跟冰块一般冻得人头皮发麻。

这块地方不在市中心,所以挺难喊到出租车。

打车软件上转了几回圈,最后都会变成无人接单。

就在她准备重新试一次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风声渐小,就好像大半都被来人给挡去。

秦郁绝稍怔,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有只胳膊越过自己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虚搭在她肩侧,然后在她耳边清脆地打了个响指。

“好巧。”

带着些半开玩笑般的语气,泛着股痞气,但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半点不适。

还没转头,秦郁绝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锁上手机,回头一看,果然一眼望见那位大少爷站在自己身后。

谢厌迟就只是这么站着,一句话没说,却仍能看出浑身上下泛着的那股散漫劲。

他随意地将肩上的外套扯下来,朝着秦郁绝的方向一扔。

“披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