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看见的是被木门板半遮半掩的红色旗袍。

旗袍领子上盘扣微松,包裹着的纤细脖子上没有头。

它静静地站在门外。

仿佛在透过门缝盯着门内看。

跪在地上的六人见沈容望着门外,也转过头看门外,面露茫然。

沈容问他们:“你们看不见吗?”

一个瘦子率先开口:“看见什么?”

一个脸上长痘的吸了口凉气,惊恐道:“不会是珍云吧!老刘最近总说看见她了……”

沈容:“老刘是谁?珍云又是谁?”

“老刘是打更的,在这大院里住着,每晚都在子时前出门打更。他懂的很多,经常跟我们说一些他以前听说过的事。”

六人脸上像扑了一层灰似的发暗。

“珍云是三个月前,刚来月花楼的一个小丫头,也是来做服务员的。听老刘说她刚满十六岁,父母带着她和她弟弟一路逃债到我们这儿,花光了盘缠,就把她卖给五爷了。”

“她刚来的那天,我们跟她玩了一下。一个月后,她就投井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