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许灵均他们喝了很多酒,他们开始是笑着,诉说着以前的快乐。后来大家都喝多了,三哥他们却都哭了。

李牛说他们不义气,受了这么多苦,咋都到最后一哆嗦上了,他们却当了逃兵。

三哥几人只是默默地灌着自己酒,谁也没有说出跟着一起去这句话。他们喝的脑袋昏沉,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一个个都四十多岁了,在这牧场呆了十来年,他们哪还有当年的精力。

这么多年的牧场生活他们早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从上面接王老的那刻起,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事就都交给那些还在军中的战友了。

至于去京城,有李牛这個警备员代表着去就行,他们去了只能给人家王老添麻烦,现在不也挺好,几人算是真正的退伍了,能过上以前梦寐以求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这还有啥不满意的。

许灵均也喝多了,虽然他身体好的不得了,可这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谁也受不了啊!

他似乎记得李牛也说他了,说他不够意思,也让他跟着去城里,许灵均大着舌头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说去还是没说去来着,反正最后几个人都东倒西歪的趟那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把王老和李牛一家给送走了,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离别气氛,只有许灵均几人一个劲揉脑袋的情景。

对了,李牛还丢了一回大人,这家伙晃晃悠悠的被媳妇扶上车,汽车刚刚启动,那股汽油味一起,李牛这家伙就下车吐了。

稀里哗啦的,那眼泪鼻子一通留,也不知道是因为吐的原因还是因为离别的原因,三哥几人开始还笑呢,没一会儿也一样,一个个扶着树在那灌溉着,同样的造型,眼泪鼻子一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