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已经被解决了。”陈峰手里拿着一张餐巾纸,擦着自己的手,“垃圾就是垃圾啊,无论装点得多么精致,还是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占据着这么大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还被那三个人用区区灵魂体给压制住了,其中一边甚至已经分出了胜负,另外两边,虽然看起来还在僵持着,但是僵持的时间越长,那么对于那种老狐狸来说,优势也就越大了,作为资深者,底牌,永远是不需要担心缺的东西,耐心,至少是相对于这些低级听众来说,资深者也从来补缺,时间已经拖这么久了,最后的胜利天平,其实早就已经明显地倾摆下来了。

陆沉也站在玻璃窗边,目光也一直注视着下面,道,“一关一关地走到现在,也是带着对求生的渴望,我很好奇当他们看见我们出现时,会是什么心情和感觉;

明明给了他们希望,也让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结果却在最后关头一脚踩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有时候,我真的对广播的这种手段,很是害怕。”

“那时候,他们才会体会到,什么叫广播的恶趣味吧。”陈峰的脸上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容,但也就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因为他觉得,也确实没多少好笑的。

陆沉看了看陈峰,同是听众,同是资深听众,跟楼下的那帮人一模一样,都是资深听众的身份,自然,感触也是差不多的。

今天你笑人家被广播玩弄,可能明天,就是别人笑你被广播玩弄了,风水轮流转,在听众圈子里,本就是常态。

自己二人无非就是在牧羊人的皮鞭下表现比较好的两只羔羊,因为殷勤地给牧羊人看家,殷勤地用自己的舌头舔着牧羊人的靴子,所以牧羊人奖励自己二人多一份草料。

但是,羔羊的身份还是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牧羊人还是牧羊人,羔羊还是羔羊,哪天牧羊人心情好了或者心情不好了,都可以宰了你做一份烤全羊,将你扒了皮挂在烤架上翻烤,你被烤着油脂滋滋滋往外冒时,可能眼角的余光还能看见羊群里有很多自己的同类,用带着冷漠性质的目光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