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兔睡得并不安稳,脑袋昏昏沉沉的,半清醒半迷糊状态,感觉身体被移动,鼻尖萦绕着炙热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缓缓睁开眼睛,雾气笼罩的眼眸,隐约看到视线上方是一张熟悉的心心念念的英俊深邃轮廓。

“聿城?”她声音沙哑喊了句,感觉嗓子干燥灼痛得仿佛要冒烟了。

“嗯,我们去医院。”唐聿城解释道,动作轻柔把她放进车内。

看着此时正在他怀里,脸色红得有些骇人,气息虚弱的人儿,他的心脏抽痛了一下,这样的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般。

“我找你……咳咳,我有事要跟你说,咳咳咳……”安小兔难受地咳嗽了几下,小手无力地攥着他的衣服。

他看她一说话就咳嗽,便阻止她继续开口,“你别说话。”

“不行,是很重要……咳咳很重要的事。”她无力地靠着座位,半眯着眼望着他。

“我现在不想听,你别说话。”唐聿城冷冷拒绝道。

坐回驾驶座,边开着车,尽量保持车子平稳,时不时分神看她一眼,听她说话就咳嗽,恨不得拿个封口胶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生病的人情绪特别敏感,特别脆弱,安小兔见他不愿听自己说话,缓缓垂下眼眸,用力咬着唇瓣。

果然,他还在为昨天中午的事生气。

稍稍侧过身子,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