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家主能够辩驳吗?

当初容家的血债可还历历在目。

贺家主隐在袖袍底下的手颤抖起来,他强行压制怒意,反唇相讥:“是吗,那山先生现在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你现在不也打算背叛并州牧吗?

衡玉两手抱臂,姿态悠然:“是的,正因为我用了小人之心去揣摩你这个小人的想法,所以我才更加不敢让你待在这里。”

她丝毫不加遮掩,就这样把她对贺家主的轻蔑表露出来。

小人。

没错,贺家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当初她逃出京城前,只是隔空骂了贺家主,这哪里有当面骂他他还没办法反驳来得爽快。

以容家和贺家的血仇,她在保证大局不出错的情况下,完全没必要与贺家握手言欢。

“两位……”祁澎夹在中间,想要打断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