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弹完一曲,取来外袍披在自己肩上,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武艺,些许刺客,难道能伤我不成?”

陈虎羞赧,抱拳行一礼:“主公看出来了?”

“我就是觉得,明知道有刺客埋伏在暗处,主公还经常出门,这太冒险了。”

“不必担忧,我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会比你们更在意自己的安危。”衡玉安抚道。

见陈虎神色稍缓,衡玉垂眸继续抚琴。

她本人其实并不惧怕暗地里的魑魅魍魉,但也不想让他们太紧绷,自觉减少了出门次数。

陈虎是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件事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私底下寻了个机会对衡玉说:“以前在山寨里大当家最自在不过,现在身份地位高了,反倒受了拘束。”

衡玉见他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完全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

她有些哭笑不得,点拨陈虎道:“我并未觉得受到拘束,出门有出门的玩法,待在府邸里有待在府邸的玩法。心无樊笼,在哪里都能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