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了口,后面要说的其他话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沈洛忧心忡忡道:“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为着兵部布防图失窃一事,云三提议要将红袖招上百号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他的手段素来残忍,这些年为着你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动怒的地方,他才显得手段柔和了不少。”

“自从科举舞弊案后,云三就变得忙碌起来,和你我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我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忙活些什么,但明初——”

在衡玉面前,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忧虑。

“我总怕云三会误入歧途。”

他从来不是个笨人,在事关他最好的两个朋友时,他甚至比这天底下绝大多数人都要敏锐。

他猜不到背后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他能察觉到云成弦的这种变化。

哪怕这种变化很细微。

衡玉放下了枣酥。

这会儿倒觉得这个糕点的味道苦涩了起来。

她微微蹙起眉来,似乎是想和沈洛说些什么,唇角轻轻一颤,却没有说话。

沈洛见不得她蹙眉,长臂一伸,搭在衡玉的肩膀上:“我祖父总说,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是有来处的,那些一步步走到现在的经历会塑造一个人的性情,影(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