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浑身冒热乎气,潮湿又清新。想起纪慎语晃脚丫子甩他一身水,于是凑近模仿姜廷恩家的老黄,来回甩着头,水珠四迸。

甩完头晕,他皱眉问:“挡着路干吗?”

纪慎语说:“师哥,你为什么替我被黑锅?是我想学车才——”

丁汉白打断:“那也得我让你学啊,左右都会骂我,少骂一个是一个。”

纪慎语看着丁汉白,他想,丁汉白对他属于“少骂一个是一个”?难道不是“不能只骂我一个”?

丁汉白被这人盯得发汗:“你还有没有事儿?困了。”

他连回答都等不及,绕过纪慎语回房间,走得太急甚至撞到对方的肩膀。倘若思绪凝成一团,那轻轻一撞,加上到卧室的几步距离,就散了。

丁汉白已经躺上床,散开的思绪七零八落,这一片是纪慎语注视他的眼神,那一片是纪慎语自说笨蛋,四处飘散,很难拼合。

不光是散了,更是乱了。

丁汉白闭眼,伸手关灯,却触碰着灯罩(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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