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办完,丁汉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没进去。情面、颜面,他爸都顾及,恐怕会责怪他无情。更怕的是,一切办完,父子间的矛盾重提,那降下的血压估计又要飙上去。

纪慎语打水回来,进去递给姜采薇,倒一杯出来递给丁汉白。他在一旁坐下,试图活跃气氛:“可惜那么好的铜火锅还没涮。”

丁汉白吃他这套,笑起来,扭脸看他。“饿不饿,给你买点吃的?”丁汉白问,喝了那水,“老二的名声算是臭了,他以后还干这行的话,费劲。”

报案这招儿,图的不是具体惩罚,单纯是宣告天下。这行先是讲一个“信”字,顾客要什么样子,用什么料子,保真,保优,这是必须的。再者,是出活儿的师父,这行认人,拿出去,这是出自谁手,顾客才有面子。

丁尔和此番过去,声誉信誉名誉,一损俱损,后续的恶劣影响将无穷无尽。

丁汉白这一手,比关起家门打折对方的腿狠多了,是半分情面都没留,一点兄弟亲缘都不讲。他有些累,向后靠在墙上,冷,硬,琢磨着,会不会过分了点。

他甚至想,许多年后,丁尔和成了家,有了孩子,哪天在街面上遇见,那侄子侄女会叫他一声大伯吗?他想远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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