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忻城伯赵荣不赴营操练,以致军容不整、纪律全无,士卒喧哗、行伍错乱。”

“镇守山海、永平总兵官应城伯孙杰,素无将略,不恤人难,士卒嗟怨,军政废弛,广宁战危,临阵怯战。”

于谦的第一份奏疏上面就是两个勋臣伯爵,一个忻城伯,一个应城伯,两个人于谦不用他们的理由。

打完仗了,于谦向陛下解释了自己用人的原因。

这种事必须要说清楚,为什么宁愿从牢里捞出石亨和刘安来,也不用勋贵和某些人。

朱祁钰详细的看完了于谦递过来的奏疏和证词,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为何让范广进京的理由吗?”

范广辽东都指挥佥事入京,出任京师左副总兵官,石亨副将。

宣府是总兵官杨洪主持大事,大同是因为朱祁镇敕喻紧急升迁为大同总兵官的郭登主持大局。

而刘安,是之前的大同总兵官。

石亨、刘安、杨洪、郭登,都是总兵官,唯独东北方向的总兵官孙杰,于谦在打仗的时候,提都没提。

“臣不敢用他,怕招致灾祸。”于谦无奈的说道。

历来大抵如此,有人为了大明拼死拼活,有的人前方吃紧,后面紧吃,有的人活着,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朱祁镇认真的看了半天,说道:“此奏疏已经由都察院核准,确有此事,那就办了吧。”

留着他们吃大明的粮食吗?!

他拿起了桌上的朱笔批红,还给了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