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心情却没法平复。

回到破皮卡,周青峰又把几份报纸的新闻版面仔细看一遍。他属于干‘湿活’的潜伏人员,跟上级只单线联系。可上级到底是谁,他压根不知道。

从没见过面。

连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电子变音可以让抠脚大叔变成萌音萝莉,你压根猜不出电话线对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危机重重的潜伏者便是如此,所见的永远是真相的一小部分。

说是要‘当面谈一谈’,但双方并没有约定时间和地点。这些信息是绝对不会在电话里沟通,都有预先安排。

再看看报纸吧,美利坚官方医疗机构发出预警,今年秋冬季的流感疫情有大爆发趋势,甚至......

“产生了难以预料的变异?”

周青峰翻了半天新闻,大多是两党斗争的屁事。政客们把各种社会突发事件当做抹黑对手的武器,但对真正解决问题漠不关心。

报纸上压根没写疫情的最新情况,大多是‘假大空’的借题发挥。类似丑丑的瑞典小姑娘大喊一句‘how-dare-you’。

但流感爆发的情况却引发周青峰的关注,因为他就正好从一个从事‘非法’人体试验的生化实验室逃出来,还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身体强化。

那管不知名的血清,以及被爆破的私营监狱,背后肯定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惜,阿列克谢.高曼已经死了。而他妻子......”周青峰记得自己阅读的档案中,高曼压根没妻子。

“叫玛莎的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