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青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马燃。

这种情况,他以前就遇到过许多次。

此时此刻,对方需要的是倾听,而不是建议。

“太痛苦了。”

马燃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日程表。

他呆滞地看着小本本,神色幽幽,语气没有多少人味儿,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忍受下去了。”

“我明白自己很弱,连余虹翼的一半都做不到,可我已经尽力了。”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拿着筷子,竟然想着把它戳进自己眼睛里……”

马燃的话就像是精神病人的呓语。

支离破碎,没有逻辑性,也没有多少连贯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倾诉了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马燃终于累了。

他不再发话,甚至闭上了双眼,一副养精蓄锐的模样。

颜安青叹了口气,语气温吞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我预料中的强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