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石云义头戴一字逍遥巾,身穿白色刺绣宽袖长袍,脚踏白色长靴,周身上下一色白,相貌英俊,身材修长,站在张横这些相貌或丑陋或凶恶之人的面前,当真是说不出的潇洒,道不尽的风流。

他对张横微微弯腰,抱拳行礼:“张教头,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横手持杀猪刀,腰间围裙也不解开,嘴里叼着一根甘草棍,皱眉看了石云义一眼:“有什么话当面说就是,还借一步?有什么好借的?”

石云义微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冒昧问一句,张教头克曾经见过我的一位师弟?”

张横奇道:“你的师弟?你们魔天宗这个宗门我都很少听说过,我上哪去见你的师弟?你连你师弟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我如何回答你?”

石云义从袖内抽出一块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张,迎风一抖,顿时变成了一张门芯般的大纸,随后屈指轻弹,将这大纸弹的平平铺开,旋转着向张横切去,发出凄厉声响:“我师弟就是纸上画的样子!”

这张大纸一看就是普通纸张,但被石云义这么一弹,破空而来,只看威势,已经与刀剑无异。

张横伸出手中杀猪刀,将飞来的纸张托住,瞪眼看向石云义:“他妈的,你想杀人啊?有真气了不起啊?再敢给老子玩这一套,信不信我弄死你!”

石云义脸上笑容一僵,干笑道:“是兄弟我莽撞了,不知道张教头可曾见过我那师弟?”

他见张横只是用杀猪刀往上一托,便将自己灌足了真气的纸张平平托住,而纸张上蕴含的至真至纯的魔道真气丝毫不起半点作用,登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