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很无语地望着面前的高冠道人。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模样有几分眼熟。

这位天坛圣子年纪在十到四十之间,面容清俊弱,皮囊生得是挺好,就是那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模样,着实是十分欠教育。

官兵们亮出了兵刃,涌进院,将桑远远四人团团围住。

“天坛的人?”幽无命挑着眉,漫不经心道。

官兵将领目光微凝,盯住了幽无命的战甲:“幽州军人?算你倒霉了!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管了你管不起的事情。”

幽无命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串轻而低的笑声:“……这世间,竟还有我幽无命管不起的事么。”

“幽无命?!”

就在对方瞠目愣神之时,只见幽无命像一只大黑蝶,轻飘飘地掠了起来,旋身、闪逝、出刀。

他落回了原处,低低地压着刀,一溜血珠汇聚到刀尖,垂落,次第敲击在砖石地面上。

他垂着头笑。

根本不必确认战果。

这么装逼的动作,被幽无命做出来,居然有种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味道。

桑远远被他狠狠地帅到了一下。

她抬眼去看,只见那里层外层的天都官兵,已齐齐捂住断掉的脖颈,难以置信地吐着血,一个接一个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