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家里有个城里来的男人,不得不学习。”秦瑜微叹一口气,道,“看,这报纸我以前是不认识的,现在字都认识了。我家男人知识,不学不行。不过他比我更懂。懂点也好,懂了,别人就不敢乱说了。”

若要杀人不见血,满是震慑力,只能再将顾瑾搬出来。

坐在大樟树下刚嚼舌根的人,脸色都惊慌起来。

秦瑜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偏偏,她一口一个顾知青,那个一脸冷漠,凶神恶煞、无所顾忌的顾知青,断人手脚每一丝犹豫、后台还很强硬的顾知青,这一听秦瑜说的这些话,谁都不敢了。

这个结果,秦瑜很满意。

离开大樟树,秦瑜难得悠闲的坐在公社广场的草垛坪上。

草垛很高,很少人注意到她。

她却可以看到公社来来回回,从外干活回来的人。

她看到她娘,她娘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手提着一个篮子,走在夕阳下,清瘦姣好的身材拉出瘦长瘦长的影子,有一股说不出的宁静。

每次看到她娘这般平静的模样,秦瑜就有些眼眶发红,双眼模糊。

她娘不争不抢,从不与人交恶。

更不擅长骂架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