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一家来说,是顶梁柱,是主心骨,他们去世,是三个家庭的灾难。

“桂珍姐姐,我没生气。

我也很悲伤。”

秦瑜微叹一口气,道,“他们若觉得骂我和秦叔心情好点,那就骂吧。

我不会计较,也不会回骂。”

她知道家里没父亲的感觉。

她从小就没父亲,她娘一个人当爹又当娘,时常被人欺负。

他们将所有问题都归集在她和秦振斌身上,不过是想最后争取一点以后能好好过日子的权利。

“这事公社这么多领导和干部,会商量应对措施。

咱们还是好好带孩子,你这几天没抱直树,你看他,他好黏糊你。”

郭桂珍伸手轻轻摸了摸直树小脸蛋。

直树没哭没闹,只是静静看着秦瑜,大眼睛明亮又清澈,格外惹人爱。

“瑜丫,现在公社很多人都在说春婶子这疯癫之后,是不是真通灵了?

地震前那段时间,她暴躁不安,又哭又闹,说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