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从睡梦中苏醒,只觉头有些昏沉。

怕是昨晚酒喝多了。

自从王叔去后,他每日入睡前必须喝上一杯酒,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睁开眼,龙榻上一如既往的空荡,只有他一人。

迟阮凡不喜欢这样空荡的龙榻,他完全没有赖床的想法,撑身坐起,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龙袍。

渐渐的,迟阮凡感觉到有些不对。

怎么服侍的宫人好像换了一批?

仔细看去,又都是他眼熟的人,甚至还能叫出名字,仿佛他们已经在他身边伺候过许多年。

迟阮凡抬手揉了揉额角。

王叔去后,他的脑子也越发不好使。

终究是年纪大了。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捧来净手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