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某日,其母身染重病,将其叫至床前,垂泪道:

“儿啊,待为娘死去,你万不可让为娘入土为安与你父合葬,只点一把火,将为娘烧了,洒在山里吧!”

徐文纪大惊,忙询问为什么。

其母老泪纵横,只道:“你父死后,为娘首节十年将你带大,不指望你光耀门楣,可你如此厮混,朝不保夕,或有哪日,徐家就将绝后。”

“为娘如何有脸下去见你父亲?”

徐文纪幡然悔悟,自此刻苦读书。

可其荒废了多年,悟性也只中人之资,哪怕之后刻苦自律到老师先生都敬佩的地步。

二十六岁,也只堪堪得了个秀才罢了。

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聂文洞,在这一年,年仅十六的聂文洞,已然连中三甲,闻名青云二州。

经此一事,徐文纪明白自己不能在科举上蹉跎一生,亦然弃笔,回到云州老家,从底层做起。

用了三十年,从云州小县的捕头,一步步走到了京都之中。

而那时,比其小了十岁的聂文洞,已是青州州主,封疆大吏。

然而,随其进京,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才开启了其传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