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浅显的道理,何须得祖父教?”我说着,给他挑了一身结实又轻便的环锁铠。

公子没有反对,由着我给他一块一块地套上。

当我给他扣上革带的时候,他看看我,道:“你不也挑一身铠甲穿?。”

我说:“不必。”

公子道:“为何?”

此事我也想过,但我的本事不是与人硬拼,铠甲无甚用处。

我眨眨眼:“公子不是说要我跟在后面么?有公子在我怕甚。”

公子唇角弯起,过了会,忽而似想起什么,将一个物什拿出来,放在我手里。

我看了看,愣住。

那是个错金腰牌。

这是皇帝赐给公子的。在所有出入宫禁的通行符节之中,此物最是贵重,都是受皇帝宠爱的近侍才有,见之如见圣谕,任何人不得阻拦。公子从河西征伐回来之后,皇帝对他甚是看重,以此物为嘉赏。

“霓生,”公子道,“若遇不测,你不必管我,伺机逃命去。”

我看着公子,有些无奈,心想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宫中还有人认这腰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