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番回头,一切从简。

他只挑了两个身手好的随从跟在身边,加上我和桓瓖,一共五人。众人一路疾驰,甚少停歇。

有公子在旁边,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不过最高兴的,当属桓瓖。

启程之后,一路上,他嘀嘀咕咕地跟公子说着话,一会说起公子的两个兄长最近又给他添的小侄子侄女,有趣得紧;一会说起家中长辈多想念他,如何惦记他。

“伯父上个月得了风寒,日日咳嗽不止,听得教人心悸。”只听桓瓖道,“大长公主要写信给你,教你回来看看,可伯父坚决不许,说你在凉州已是事务缠身,切莫再拿这些小事来教你忧心。”说罢,他啧啧摇头,“你莫看伯父平日不苟言笑,其实他心里总牵挂着你。”

我瞥了瞥公子。

他望着前方,无所表示。

“我听闻上个月,他去了谯郡一趟察看私兵操练进展,逗留了二十多日。”少顷,他淡淡道,“如此说来,这病好得甚快。”

桓瓖一愣,即刻道:“我记错了,是前个月。”

公子看他一眼。

“我可从不骗你。”桓瓖说罢,又说起家中别的琐事。

我听着,忍不住摸了摸耳朵,觉得它要听这一路的絮絮叨叨,当真辛苦。

其实,我并不同意和桓瓖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