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这话,也觉得陈王此举莫名其妙。

若他有所察觉,那么他将伏波营调离,目的便是切断陆氏与兵权的呼应,接下来,就算因忌惮陆氏而不杀陆融父子,也要使些敲山震虎的手段,将陆氏的爪牙清理一番。但数日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如果陈王不是傻子,那么只能说明他对陆氏的动作一无所知。

不过陈王归陈王,陆氏这账我还须得算上一算。

我冷笑:“府上果真敏捷。只是我等在这田庄之中枯等数日,全然不知此事,公子莫是不怕陈王当真起了歹意,派人来此处将桓都督搜出来,行迹暴露,罪加一等?”

陆笈显然有些赧色,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今日来此,也是为了赔罪。不过元初和夫人可放心,这田庄方圆数十里都是我家的人,一旦有异状,必有人往田庄里报信,断不会让二位落入陈王之手。”

我还想再说,公子用眼神将我止住。

“陈王只动了伏波营么?”公子问道,“浔阳营与其他陆上兵马可有调动?”

“并无调动。”

公子思索片刻,忽而又问:“这几日,东安乡侯也避险去了么?”

陆笈道:“倒是不曾。我和父亲离开扬州城时,曾派人告知族叔。他回话说陈王必不敢贸然动武,且他若一道离去,必引陈王猜忌。故他自愿留在扬州,为我等斡旋。”

“豫章王呢?”